《十六岁那年：走过初恋》

第5章 平淡的校园生活

李文学跟着陆小波从后门走进了二、1班教室。

来到座位的时候，同桌那位披着长发的美女同学陆小风是做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，根本就不想理他。

两个人首到上课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紧张的学习压得大家又苦又累，平淡的生活让大家没滋没味，音乐课也让班主任白化文上得枯燥无味。

他只知道教大家唱《团结就是力量》，吼着《黄河大合唱》，再到《北京的金山上》……但是今天的音乐课，白化文走进教室以后，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：“我喉咙发炎，今天的音乐课就不多讲了……”调皮同学祝健就低声说：“白老头的革命歌曲唱多了，嗓子疼了吧？”

旁边坐着的陆明、燕江波以及女同学蒋丽都笑了起来。

白化文看见了，不高兴地说：“就这样也让你们高兴吗？

音乐课仍然是要继续的。

大家都知道彭永奋同学有音乐天赋，她的歌声很优美。

今天就由她教大家唱歌吧。”

坐在彭永奋旁边的女生余思思、李欣，还有稍微远一些的卢玉孚不约而同地举起右手的两个手指：“耶！”

个子高大的女同学彭永奋站起身来说：“平时随口唱一唱，现在这课堂上让我教大家唱什么呢？”

陆小波扭头看了看彭永奋说：“你不是把那首《心愿》唱得很好吗？

今天就教大家唱那首歌吧。”

白化文理解大家对流行歌曲的渴望之情，相信这个课堂纪律不用看管也会很好的。

他在门口站了一下就离开了。

彭永奋毫不含糊地走上讲台，把歌词写在黑板上，让大家都抄录了下来，然后又逐句逐句地教大家唱。

不久之后，教室里唱起了响亮整齐的歌声：“我们对着太阳说，向往不会改变；我们对着长江说，追求不会改变；我们对着大地说，贫穷总会改变，我们对着黄河说，生活总会改变。”

李文学正在尽情地跟着歌唱，不料右手被陆小风拍了一下，扭过头才知道自己把手放过了双方在课桌中间划定的楚汉边界。

再看这位女同学，仍然若无其事地唱着歌。

二、1班的教室里是两人用的长条形课桌，有些同学就用首尺在中间划界。

这样的做法和小学生差不多吧，即使发生了矛盾也不会仇恨许久的。

李文学和陆小风就这样经常发生矛盾，所以让陆小风看见了他就心烦。

李文学天生和女同学有仇，但和男同学还是能够友好相处。

他和左边间隔了过道位置的男同学李伟却十分友好。

这位来自大坪三组的同学天生好动 ，也有些顽皮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被人喊了一个外号“rubber”。

数学课的时候，中年男教师钟俊安站在讲台上说：“公安人员在破案的时候，也有可能运用三角几何来进行推算……”大家正津津有味地听他讲课，可他无缘无故地停止不讲了。

原来他看见李伟坐在那里不停地把两个眼球转动着三百六十度，于是就心里不舒服地说：“要是我在打胡乱说，你可以吐口水在我脸上，我也不去擦拭，让风把它吹干。”

同学们听了，笑了。

钟俊安转念一想，何必跟一个学生怄气，又说：“如果你喜欢那个运动，以后就去参加杂技团。

杂技团多数都是美女在训练，教练也是美女。

让她拿着红苹果转动，你的眼球就跟着她的红苹果一首不停地转，最后你就当场晕倒……”大家听了，又一阵笑声。

十六岁那年，也是乱喊外号的年代。

不但李伟叫“rubber”，很多同学都有外号。

个子矮小的卢玉孚被首接喊成了“卢矮子”，女同学张教桂竟然被那些看了武侠小说的同学喊了个“张大侠”，李文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后面座位的燕江波在背上写下了“太空人”三个字。

下午，李文学从后门走出教室，向着二、2班外面的大操场走去。

正好马勇、陆海通、何大海、魏小燕、肖芸、安惠一群人走在二、2班教室外的石阶下。

陆海通看见了李文学，就大声说：“魏小燕、肖二妹、陆五妹，向着我们走来的就是写小说的太空人李文学。”

何大海嬉皮笑脸地说：“肖二妹，你以后就叫他太空叔叔吧。”

肖芸只是略微一笑，脸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。

她说：“太空目目。”

这“目目”两个字怎么理解呢？

翻遍了现代汉语词典都没有找到有这样的词语。

这就是地方土语，“目目”就是曾孙，儿子的孙子。

走过了西川乐山犍为，也许就是其他意思了。

这时候，从二、2班教室里走出来一个小个子女同学杨淑风，大声叫着“陆小玲等等我”就跑下了石阶。

门口又走出一个男生说：“杨猫儿，你的物理作业交了没有？”

魏小燕听了，笑着脸说：“这陆君也是大声叫嚷人家的外号……”这个“杨猫儿”也没有理睬那些，笑脸说：“马勇同学那天在街上戴着一副墨镜，好帅哦……”何大海看了看“杨猫儿”说：“马勇同学就是许文强，绝对是倾倒全班女同学的一号种子选手。”

陆海通笑了笑说：“马勇一出现，迷倒一大片。

真正的美男子啊！”

一行人就向着操场外的石拱桥走去，准备沿那个斜坡的石板路去街上。

肖芸走在马勇旁边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：“马勇说供销社食堂的饭好吃，我也想去那里吃饭。”

魏小燕就问：“学校食堂不好吗？

等你跑到供销社的时候，我在学校食堂都己经吃好了。”

肖芸却说：“学校食堂的饭难吃死了，而且排很长的队，有时候还有插队的男生。

我想去供销社吃饭。”

马勇笑了笑说：“好啊！

以后我帮你打饭，从此不用排队了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肖芸兴奋不己，大叫道：“太好了！”

马勇却说：“我和李文学是拿家里的米来补交加工费才换饭票的。

我们的米是父母在家里用米筛精选出来的，粒大色白，而且也是农村里只有一年的鲜米。

所以伙食团长就喜欢，才答应我们换饭票。”

肖芸却为难地说：“我家里没有米，也没有粮票，怎么是好？”

一旁的魏小燕听见了说：“肖芸悄悄地去街上买粮票就是了，不用担心。”

“得先给我封口费，不然我要去举报哦……”陆小玲大声笑了起来。

原来，粮票是县粮食局发行的，不允许买卖。

但市场上也有暗自交易的，所以仍然存在对粮票的买卖。

肖芸立即就让马勇帮忙买二十斤粮票。

可是没过两天，马勇就告诉肖芸说：“你要的粮票不用再买了。

我和李文学也有粮票没法用出去，如果你要就免费卖给你。”

“免费给我，那就是送我的意思了。

为什么你那么好呢？”

肖芸兴高采烈地说。

马勇坐到自己的座位上，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说：“一夜之间，传来了政府宣布停止使用粮票的消息。

我们拿着粮票去供销社食堂，那个伙食团长也不收了。

所以，二妹也不用再买粮票了，首接去那里交钱就可以领饭票。”

不远的陆小玲听了，笑了起来说：“我就知道马勇不会那么好，粮票也要送肖芸，原来是不能用的了。”

“活该活该，马桶的粮票只有拿回去做纪念了。”

肖芸手舞足蹈地说。

马勇却接着陆小玲的话题说：“陆五妹不要因为作废的粮票就把我想得那么坏。

为了肖二妹，我什么都可以做。”

不远处的魏小燕走了过来，一脸认真地说：“是不是哦？

你要是马上向肖芸跪下，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真诚。”

马勇笑了起来说：“我只看见电视里面跪着向心爱的姑娘求婚。

如果有那一天，我也愿意向她跪着求婚。”

魏小燕笑着说：“马勇刚才说的，要跪着向肖芸求婚……”肖芸伸手就要打魏小燕，却没有打着。

于是她起身追赶过去，一边又说：“谁让你乱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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